而自己這一輩子,
便是一直在等著一場夏雨。
一片墨蘆。
一個人。
-《活受罪》
—— 執傘的人。
潤濕的長衫下襬。
遙似舊夢的雨聲。
-《長相守》
“沈太太,你是我的硃砂痣,也是我的白月光。”
而所謂天底下所有的好事,其實也不過就是四個字:他遇見他。
“秦敬,你知唔知我係度溝你啊?”
所有屬於兩個人的故事,都可以用詩集的第一首作為開頭——我覺察背後有個黑影揪住了我的發,往後拉,還有一聲吆喝:“這回是誰逮住了你?猜!”“死。”我答話。而那銀鈴似的聲音回答:“不是死,是愛。”
儘管明知世道叵測,人心易變,但現下這一刻,心中也沒有一絲*霾。許是眼前的陽光太好了吧。未來歲月中不可揣測的*霾被這一刻的陽光滌盪殆盡,心中只有説不出的温柔。像一件承載着回憶的舊衣裳,多年後再拿出來,袖口磨出的白邊與衣襟跳開的線頭都那樣好。
他著迷地望著秦敬立在風雨中等著自己,心中生出一種盤根錯節的滿足感,狹帶著法國人説的那種“似曾相識”的恍惚 —— 執傘的人。潤濕的長衫下襬。遙似舊夢的雨聲。
沈涼生,我喜歡你。
世事多叵,故而有時候再見兩個字説出來卻是永別了。
儘管明知世道叵測,人心易變,但現下這一刻,心中也沒有一絲*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