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怎樣的血跡墨痕,以至於更醃臢的混濁,媽媽都能夠把它們從布絲上清除下去。我不止一次追問過她訣竅,她説:“它們和布本來就是兩種東西,水就把它們分開了。”我於是想起庖丁解牛,媽媽以水做*,伸進布與污物的間隙。
煤 朱自清你在地下睡着,好醃臢,黑暗!看着的人怎樣的憎你,怕你!他們説:”誰也不要靠近他!……〃一會你在火園中跳起舞來,黑裸裸的身材裏,一陣陣透出赤和熱,啊!全是赤和熱了,美麗而光明!他們忘記剛才的事,都大張着笑口,唱讚美你的歌;又顛簸着身子,湊合你跳舞的節。 1920年1月9日 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