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復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。後來很多年我都記得她當時的表情:猶豫的、慌亂的、略帶喜悦的、下定決心的......最後鼓起勇氣抬起頭,説:"那你給我捉一百隻螢火蟲,我就答應你。" 我當時那樣喜悦,仿若真的只要為她捉一百隻螢火蟲,我們就真的能一世幸福美滿,百年長樂無憂。 我跳躍着翻着跟頭捉螢火蟲,攏進她懷裏。 這時已是秋天了,居然也有這麼多螢火蟲。
幸福是什麼?幸福是夏天的傍晚,和家人一起捉螢火蟲,然後把他們放在小瓶裏,高舉着;幸福是春天正午,和朋友一人拿一個小網簍,捉蝴蝶,採小花;幸福是放學時偶爾一抬頭,看到家人默默地在遠方等候着。
答曰:狙擊手正在蚊帳裏和小保姆一起捉螢火蟲!!!
嗯,奇怪的是,你能用一個石匠用的罐子--當我還是一個男孩時我用這樣相同的裝置用來捕捉螢火蟲,捕捉你的想法。
我們可以捉蝴蝶,在晚上還可以捉螢火蟲呢!
小朋友們跑來跑去的,手裏拿着一個瓶子和一個小網,他們在幹嘛?哦,原來他們再捉螢火蟲。
我想在草坪上捕捉螢火蟲的時候,月亮照耀着。
幸子總覺得捉螢火蟲就得像妙子所説的那樣穿了印花長袖綢衣服,襟袖飄拂在田野的晚風中,手裏拿着團扇來回追撲流螢,那情景才雅緻。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,那天晚上女主人説:“在黑暗的田埂上和草叢中行走,會弄髒衣裳,請換上這個吧。”她給幸子、雪子、妙子以及悦子每人一件花紋合適的細洋布單衣,説不上是為她們今晚捉螢火蟲特地準備的呢,還是平常隨時準備着的浴衣。妙子笑笑説:“真正捉螢火蟲就不能像圖畫裏那樣了。”因為捉螢火蟲天越黑越好,沒有必要在衣着上比賽雅緻。出門時她們還能模模糊糊地識別人面,等她們到達螢火蟲出沒的小河邊上時,天*一下子就暗了下來。説是小河,其實不過是一條比田溝稍稍大一些的普通河道,兩岸長滿了又高又密的*尾巴草之類的雜草
要是再多一會兒,和孩子們在夏日慵懶的晚上一快捉螢火蟲,即便那定時要收看的電視節目已經上映了又何妨?
就在天*變得墨黑以前,濃重的夜*從低窪的河面一點點爬上岸來,人們的視覺還迷迷糊糊地分辨得出身旁的雜草在擺動的時候,小河遙遠的彼方,繚繞在河岸兩旁的幾條乍明乍滅、像幽靈般的螢火光帶,到現在甚至還出現在夢境裏,即使閉上眼睛都歷歷在目。……真的,那會兒工夫是今天整個晚上印象最深的時刻。只要能領略到這一點,也就實在不虛這次捉螢火蟲之行了。捉螢火蟲誠然不像賞櫻花那樣猶如一幅圖畫,不妨把它説成是思索*的吧。因此它就像童話的世界,有點兒孩子氣。……那個世界屬於音樂的世界,不宜入畫。要是能用古琴或者鋼琴譜出那種感受來就好了……
我跳躍着翻着跟頭捉螢火蟲,攏進她懷裏。 這時已是秋天了,居然也有這麼多螢火蟲。
你可以在水田裏照黃鱔,到森林裏捉小鳥,最有趣的是捉螢火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