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她的住處，程東見她臉上微微紅腫，眼神卻在放空。就拿了*袋給她敷。略微用力按一下，她才哎喲輕叫出聲。 “你在想什麼？”他冷淡地問。 她身體傾向他道：“那個……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來聽聽。” “什麼話，我不記得了。” “就是那個啊——我叫程東，她叫莫瀾，是我太太……”莫瀾學他說話的腔調。 “當時那種情形不這麼說怎麼擺脫麻煩？” 她又湊近一點：“真的只是爲了擺脫麻煩？不是因爲你心裏還認定我……” “你別想多了。”程東不耐地打斷她，“從離婚時起，我就跟你沒有關係了。” “婚姻只是個法律關係，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的。你看吳爲那兩口子，就算沒離婚，感情不也名存實亡？”她又感到憤懣，摸着臉道：“小三是可氣，可這種沒腦子的原配也真是夠了，連情
人情冷暖看得太多，很容易就磨掉人的同情心。莫瀾全當沒看到，慢慢啃完了手裏的香芋派，又吃掉了一整盒麥樂雞塊和炸薯條，剩最後一個嫩雞漢堡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紙，掰下一半遞過去：“要不要？” 小女孩盯着漢堡使勁嚥了咽口水，卻沒有立馬伸手接，反倒是別開了眼。 有戒心和羞恥心不是壞事。莫瀾道：“你看到剛纔那個護士跟我說話了嗎？他們都認識我，我不是壞人。肚子餓了就要吃東西，你不要我就吃了。”
莫瀾覺得今天腳上這雙新鞋不太合腳。 她喜歡贏一場官司就給自己買一雙新鞋。上個案子贏得漂亮，她買的鞋也特漂亮，鑲嵌水晶的細跟小羊皮，蒂凡尼藍，並不是那麼奢華，卻又擋不住耀眼。 她從電梯裏出來，前面不遠處就是胸外科，形形**的病患、家屬和醫護人員從她身旁匆匆而過——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，她這點小小的疼痛，沒人會放在眼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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