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到人其實不是生活在空間裏,而是生活在時間裏,我們在時間裏定格或前行,死去或活着,死去的人定格在某個時間刻上,活着的人被時間推着走,像泥沙被水流帶着前行一樣,自由從來只是幻想。
我在荔枝林裏躺下來,身下是鬆柔的落葉,我讓自己的頭枕在雙手曲成的枕頭上,那時候黃昏的霞光落滿了枝頭,我看到幾朵粉紅的雲像魚兒似的在天空游來游去,湖水藍得像沒有一樣。
我對自己傍晚時分拖落在鐵軌上的身影感到很滿足。我的影子是那麼的模糊,像一灘水漬充滿弧線的誘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