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從卡夫卡到昆德拉：20世紀的小說和小說家》經典語錄

現代主義小說使閱讀不再是一種消遣和享受，閱讀己成為嚴肅的甚至痛苦的儀式，小說的複雜是與世界的複雜相一致的。也正是日漸複雜的現代小說才真正傳達了 20世紀的困境，傳達了這個世紀人類經驗的內在與外在圖景。

田野裡的小徑是海德格爾最愛用的關於人類生活的象徵，象徵了人類怎樣在無意義的物質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跡，創造出不同於物質世界的東西。這就是意義，也就是人類生存的目的。大心理學家榮格說，人類的生存唯一目的就是要在純粹自在的黑暗中點起一盞燈來。

昆德拉正是從可能*的角度來理解卡夫卡的。卡夫卡的生活，正是在想像中過一種可能*的生活，他的小說世界是可能*的世界，從這一點來看，可以說，卡夫卡的想象力是20世紀人類想象在可能*的限度上的極致，正像金庸代表漢民族20世紀想象力的極致一樣。

可以說，包括繪畫在內的一切人工製品，都是把本來是零散片斷的東西編織在一起，製造出一種整體*、統一*與真實*的完美幻覺，因此都不可避免地帶有縫合編織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