網站首頁 練習題 成語大全 造句 名詞解釋 經典語錄 名人語錄
當前位置:國文精選館 > 經典語錄 > 

《最藍的眼睛》經典語錄

欄目: 經典語錄 / 發佈於: / 人氣:8.55K
《最藍的眼睛》經典語錄

託妮·莫瑞森(1931~)是當今美國最有影響的黑人女作家,《最藍的眼睛》(1970)是她發表的第一部小説。講的是一個年僅11歲的黑人少女佩克拉·布里德洛夫,因為相貌平平,不被家人、同學和鄰居喜歡,生活壓抑,於是便夢想着能有一雙像白人姑娘那樣美麗的藍眼睛,因為當時黑人女孩子普遍相信“藍眼睛的黑人是最美的”。然而美好的夢想與醜陋的現實有着太大的反差。她不僅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,反而被父親強姦,懷上了身孕,墮入更加痛苦的深淵。理想與現實的矛盾衝突使佩克拉精神錯亂,心智瘋狂,她出現了幻覺,相信自己真的擁有了一雙十分美麗的最藍的眼睛。30年前,正是這部作品確立了莫瑞森在美國黑人文壇上的地位。之後,她繼續探索黑人生活,尤其是黑人婦女的遭遇,又創作了反映黑人反抗精神的小説《秀拉》(Sula, 1973),成名作《所羅門之歌》(Song of Solomon, 1977),獲普利策小説獎的《寵兒》(Beloved, 1987),進入90年代後,她還發表了長篇小説《爵士樂》(Jazz, 1992)和《樂園》(The Paradise,1998)。莫瑞森的作品揭示了在美國種族*的大背景下,白人文明與黑人傳統之間的矛盾衝突,探討黑人獲得自由人格的出路。莫瑞森在作品中利用黑*間文學和神話傳説來渲染氣氛,又借鑑魔幻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,給環境和人物籠罩了一層詭譎的神祕**,把今天的現實描繪成“現代神話”,而且她的語言十分口語化,人物的對話寫得生動傳神。所有這些特點,使莫瑞森成為當代美國黑人文學的代表和領袖人物,因而,她於1993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也是毫不奇怪的。奇怪的是1970年出版的這部不足20萬字的《最藍的眼睛》,居然在30年後的今天又大受青睞,躋身新書暢銷榜的行列,這是很耐人尋味的。


經典語錄

邪惡的人以邪惡的方式去愛,殘暴的人以殘暴的方式去愛,軟弱的人以軟弱的方式去愛,愚蠢的人以愚蠢的方式去愛。

我只消咬破飽滿的草莓,就能看見夏天——夏天的塵埃和低矮的天空。

除了浪漫的愛情,她又產生了另外一份幻想——美麗的外貌。這也許是人類思想史上最具毀滅*的兩種幻想。二者都源於忌妒,在缺乏安全感時最為活躍,終將以幻滅結束。

然而那畢竟只是幻覺,因為我們並不堅強,只是爭強好勝;我們並不自由,只是放縱無度;我們並不滿懷憐憫,只是客氣禮貌;我們也並不善良,只是舉止優雅。我們為了故作勇敢而追逐死神,像竊賊般躲在生活的背後。我們以得體的語法取代智慧;我們改變習俗來模仿成熟;我們重組謊言稱其為真理,把以新形勢包裝的陳辭濫調視為上帝的啟示和金玉良言。

愛,像楓樹的汁液般稠密黝黑,慢慢湧入那扇裂了縫的窗户。我能聞到它,嚐到它的滋味——甜美,陳腐,深處帶點冬青的味道——在那幢房子裏,愛無處不在。愛,連同我的舌頭,粘在結霜的窗户上。愛,連同膏*,糊在我的胸口。當我在熟睡中踢掉毯子,冷冽刺骨的風的輪廓讓我的喉頭清晰地感覺到愛的存在。深夜,當我的咳嗽變得乾燥又劇烈,就會有腳步踏進房間,就會有大手重新把毯子蓋好,把被子掖好,然後在我的額頭上停留片刻。因此,每當想起秋季,我想到的都是某個人和她的雙手,這個人不想讓我死去。

驚恐讓他煩躁,愛意讓他暴怒。

你看着他們,心裏好奇他們為何如此醜陋;你仔細觀察,卻找不出根源。然後你意識到這醜陋來自信念,他們的信念。感覺就像有個無所不知的神祕主人給了他們每人一件醜陋的外衣,讓他們穿上,而他們毫不質疑地接受了。主人説:“你們是醜陋的人。”他們打量自己,找不出任何*據來反駁這個判決;事實上,迎面而來的所有廣告牌、電影以及目光都提供了支持這一判決的*據。“沒錯,”他們説,“你説得對。”他們把醜陋接過來,像一件斗篷一樣披在身上,穿着它在世上招搖。

她就這樣陷在緊緊束縛着她的信念中,只有奇蹟才能讓她解脱,如此她將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美,她只能看到自己能看到的東西:別人的眼睛。

我們在與她的醜陋比鄰時都感到自己無比美麗。她的質樸裝飾了我們,她的罪過反襯出我們的聖潔,她的痛苦讓我們的健康顯得光*照人,她的笨拙讓我們覺得自己充滿幽默感。她的不善言辭讓我們覺得自己能言善辯。她的貧困讓我們保持慷慨大方的氣度。她的白日夢甚至被我們用來消弭自己的噩夢。她允許我們這樣做,因此她理應受到我們的鄙視。我們拿她來磨礪自我,用她的懦弱來襯托我們的品格,在自我強大的幻覺中心滿意足。

千萬別聲張,一九四一年的秋季,金盞花沒有發芽。當時,我們以為金盞花沒有發芽是因為佩科拉懷了她父親的孩子。

她的嗓音是那麼甜美,她的眼神是那麼醉人,使我不禁對那些艱難歲月心生嚮往,渴望自己能生長在那“一文不名”的年代。……母親時而歡快時而憂鬱的嗓音給悲痛染上了**,濾掉了歌詞中的悲傷,讓我深信痛苦不僅可以忍受,而且很甜蜜。

這片土地對某些花卉來説,生存條件太過惡劣。某些種子無法獲得養分,某些植物不會結果,當土地決意展開殺戮時,我們默許了,説什麼受害者無權生存。當然,我們錯了,然而這無關緊要。已經太晚了。至少在我家鄉的邊緣,在我家鄉的垃圾堆和向日葵中間,一切都太,太,太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