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一路沒明白*小流的意思，愣愣地想，下面該怎麼繼續和這個怪女孩兒對話。*小流開口了：“你沒看見蒼蠅？”“看見了。”馬一路誠實地回答。“不想説點兒什麼？”馬一路想了想，説：“好大一隻。”*小流看馬一路很認真的樣子，又想了想，“算了，我還是打110吧。”説完*小流轉身拉開自己家的房門，準備進去，這下馬一路有點兒急了，伸手拉了*小流一把。“我就是*察，我都來了還打110？”馬一路真不明白為什麼。
*小流回頭看着馬一路，用不帶任何主觀羞辱的語氣羞辱了馬一路：“一點兒*察的氣質都沒有，我覺得你處理不了這事兒。”馬一路的臉紅了。一着急就臉紅，也是他被所里老同志們笑話的原因之一。“就因為一隻蒼蠅，就下結論説我沒有*察氣質？”馬一路受不了這種羞辱，尤其來自於這樣一個看上去還不足20歲的陌生女孩兒，“小妹妹，你也太武斷了。”*小流慢條斯理地説：“第一，我不是你妹妹；第二，我不小，我已經滿22歲零30天外加一小時二*分了；第三，不是一隻蒼蠅……但這不是重點。”
*小流也吐了，光靠捂鼻子完全不足以阻擋那種氣味，任何人從生理上都無法抵禦那種襲擊。但在生理反應之外，馬一路從頭到尾沒見*小流有過任何情緒的起伏，包括代替馬一路與彭大勇通電話時，*小流用的也是之前給馬一路打電話説有*情時一樣的平靜語氣。*小流催馬一路打開衞生間的門時，馬一路曾問她怕不怕。“看了才知道怕不怕。”當時*小流這樣回答。在整個事件中，馬一路唯一有把握的只有一件事：*小流從沒流露過一絲恐懼。是的，哪怕是一絲絲恐懼，都沒出現
國文精選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