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玩笑。”永澤說,“祝你幸福。困難不會少,但你這人也固執得可以,我想總會成功的。給你個忠告可以麼?” “請。” “不要同情自己!”他說,“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乾的勾當。” “我一定牢記。”我說。然後我們握手分別。他奔向新的天地,我則退回自己的泥淖。
純綿的白*上衣,純綿的黑*長褲,一身唐裝的龔永澤從竹林那端不疾不緩走過來。
餘永澤過去是穿短學生服的,可自從一接近古書,他的服裝興趣也改變成純粹的“民族形式”了。夏天,他穿著紡綢大褂或者竹布大褂,千層底布鞋:冬天是綢子棉袍外面罩上一件藍布大褂,頭上是一頂寬邊禮帽,腳底下竟穿起了又肥又厚象小船一樣的“老頭”靴。道靜不喜歡他這樣打扮,老里老氣,不象個青年人。可是他卻說這就是愛國。整理國粹和民族服裝這就是愛國的具體表觀,這在餘永澤的言論中是時常隱隱出觀的。因此道靜才這樣說他。
然而,無論是永澤還是我都未能使她倖免。當初美她——如同我所有的熟人那樣——來到人生的某一階梯的時候,就像突然想起似的自行中斷了生命。
純綿的白*上衣,純綿的黑*長褲,一身唐裝的龔永澤從竹林那端不疾不緩走過來。
向我告知她的死的自然是永澤。他從波恩給我寫信,信上說:“由於初美的死,某種東西消失了,這委實是令人不勝悲哀和難受的事,甚至對我來說。”我把這封信撕得粉碎,從此再未給他寫過信。
為紀念和永澤先祖福廕取“餘蔭”二字作園名。
歡迎來到曲沃中學,我是站長,永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