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1年,滿洲 。 年輕的*閥榮祥無力抗拒關東*的攻勢,狼狽撤出滿洲,逃往西安。 他是温文爾雅的亡命之徒。 他最後終於除了仇人,一無所有。 可是傅靖遠,總還不願那樣絕情……眼看着榮祥流血,眼看着榮祥死去。
“我希望你落到聲名狼藉、眾叛親離、一無所有、無處容身的境況裏。”他毫無感情的想:“如果能夠變成白痴或殘廢,那就更好了。我願意永遠做你的*------其實我什麼都會,我也能夠養活你。我的三爺,你至少該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榮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一顆淚順着他的面頰滑下去。人生如戲,他自覺已是演的無趣之極,可是卻依然要賴在台上,不到劇終,不肯下場。
人生如戲,我已經是演的無趣之極,可是卻依然要賴在台上,不到劇終,不肯下場。
榮祥的呼吸漸漸深長起來,想是睡着了。 小孟翻過身望着他的側影,額頭、鼻樑、嘴脣、下巴,一切都漂亮。 漂亮而愚蠢的人大多幸福,榮祥現在顯然算不得幸福,因為他既沒有聰明到看的開,也沒有愚蠢到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