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寶覺得戚年帶來的雞胸肉好吃極了,把戚年的手指都*了一遍,見戚年正看着自家主人出神。它磨了磨牙,汪了一聲,見紀言信回頭,張嘴就含住了戚年的手指,興沖沖地朝紀言信搖尾巴,我的我的!
一晚聚會,戚年悄悄坐在角落裏,正喝着悶酒。突然聽隔壁桌喧囂尖叫四起,她揉眼看去。紀言信正站起身,一腳踢開了椅子朝她走了過來。戚年一懵,捏着酒杯還有些迷茫不知所措時,紀言信抬手抽走她手裏的酒杯,依舊冷然涼薄的眼神,卻透出一絲怒其不爭:“好了,喜歡你。”
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避開,剛有這個意圖,就被紀言信握住手,很用力地扣住手腕。他壓着笑,低聲*告:“不準跑,聽完再説。” 戚年抿着脣,緊張得有些發抖:“你起來……起來説。” 這種場面人生頭一次……委實鎮定不下來。 感覺到她正在努力地想讓他站起來説話,紀言信的笑意到底沒壓住,悶笑了兩聲,問她:“你見過誰求婚的時候是站着的嗎?” 戚年張了張嘴,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最近戚年的臉起了小紅疙瘩,她捧着臉在鏡子前左看右看,唉聲歎氣。 紀言信剛從浴室出來,頭髮還滴着水,湊近看了眼,問:“過敏了?” “不是過敏。”戚年垂下眼,有些低落:“熬夜趕稿子才冒出來的。” 紀言信隨手把毛巾掛在她的肩上,抬手輕捏住戚年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來仔細看了幾眼:“明天上午沒課,陪你去醫院看看。” 戚年揪着他衣領的手一頓,狐疑道:“就……這麼小的症狀,不用吧?” 紀言信睨了她一眼,鬆開手,扯過毛巾時順便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,低聲道:”我不放心。”
戚年出現的頻率幾乎要趕上生化院出勤的學生了,有一天,終於有人問她:“戚年,你到底為誰來的?”戚年正在看紀言信做實驗,聞言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我對你們生化院很好奇啊。”紀言信瞥了她一眼,出其不意地*話:“説實話。”戚年哦了一聲,小聲地:“對生化院的紀教授……很好奇……”
紀言信淡淡道:“我喜歡有時間觀念的人。” 戚年頓了頓,嬌羞地回答:“我會改的……” 她在檢討結尾又加了一句:“紀老師,我一定會成為你喜歡的那種有時間觀念的人。”
“不是説喜歡我?”紀言信收斂起笑意,認真地回答:“我正在給你機會了解我。” “這麼明顯,”他轉頭看着她,目光清澈:“難道你沒看出來?”
到被他連人帶被地擁在懷裏,她還有些發懵地問:“你不擔心嗎?” “擔心什麼?”紀言信閉上眼,聲音漸漸慵懶:“我的選擇很多,並不是只有當教授這一條職業規劃。而且……無論哪一種,我都養得起你。”
紀言信也正好看着她,那深邃的眸底有光影沉沉掠過,像深海里的一道光,明亮得幾乎驚豔。
戚年在二次元的發展受到打擊,記錄時都有些心不在焉。紀言信觀察了她一天,等學生都走光了,這才問她:“什麼事?”戚年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明所以。 紀言信看了她一眼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似笑非笑地問道:“我問你,除了告白被我拒絕之外,還有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?”
“剛才我掛電話前,你想跟我説什麼?” 我知道了? 我等你? 我…… 戚年紅了耳朵,小小地吐聲:“我是説我也想你了。” 紀言信偏頭在她耳後親了親,低了聲音輕語:“以後重要的話要一口氣説完。”
“不信?”紀言信低頭看了她一眼,慢了腳步,沉吟:“那大概是因為,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。”
戚年最近翻書的時候正好翻到了這麼一句——“美要眇兮宜修,沛吾乘兮桂舟。” 嗯,美人是紀言信……她是乘桂舟追趕的那個漢子……
過年,戚年賴在紀言信家看他和朋友堆長城。她對這些一竅不通,就邊和不停撒嬌的七寶玩握手,邊亮晶晶眼地看着紀言信。到最後,紀言信那清冷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,轉頭:“不準這麼看我。”戚年揉了揉七寶的腦袋,一人一*十分默契地扭頭,趁他不注意時,繼續看……
紀言信在書房批改論文,等忙完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,這才想起戚年今晚住在這裏。走出書房一看,她趴在沙發扶手上已經睡着,臉下壓着一張畫紙……是透過書房門縫看見的他。七寶繞到他腳邊轉了轉,嗚咽幾聲,扭着臀去垃圾桶旁叼出了好幾個紙團放進她的手心裏。紀言信打開一看,裏面全部是他。
“你今年幾歲?”紀言信問。 戚年已經餓得有些反應遲鈍了,頓了頓,才回答:“二十三了。” 差五歲,多萌的年齡差啊…… “之前談過戀愛?”他繼續問。 戚年連忙搖*:“沒有,連喜歡的人都沒有,你是第一個。” 那語氣正經的……像是在告白。 紀言信一怔,被她的回答殺了個措手不及,目光涼涼地看着她:“都沒有戀愛過,就要追我?” 戚年“啊”了聲,有些迷茫:“要有戀愛經歷才能追你嗎?” 紀言信:“……” 他一沉默,戚年就心慌。
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着她的後背,低低的聲音在夜*裏顯得格外温柔:“怕什麼?除了紀言信,你還想嫁誰?” 戚年正要回答,便聽見他説—— “如果還有適合你的人,那他也叫紀言信。”
紀言信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這雙眼睛,總是濕漉明亮,尤其笑起來的時候,眉眼彎彎的,總能讓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酥酥軟軟的。 無法拒絕,也無力抵抗。
“紀言信,我可不可以追你?” “你今年幾歲?”紀言信問。 戚年:“二十三了。” “之前談過戀愛?”他繼續問。 戚年:“沒有,連喜歡的人都沒有,你是第一個。” 那語氣正經得……像是在告白。 紀言信:“都沒戀愛過,就要追我?” 戚年迷茫地問:“要有戀愛經歷才能追你嗎?” 紀言信:“……”
她用爪子捂住臉,似乎這樣還覺得有些害羞,又扭開臉。聲音從她的指縫中流出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給你送早餐,可以約你出去吃飯看電影,想七寶的時候即使沒事找你也可以隨時過去……” 她的聲音柔軟,像是含着糖。 紀言信下了飛機後的疲倦感意外地減輕了不少。 “隨時不行。”紀言信打斷她:“有些時候,不太方便見你。” 戚年脣邊不斷擴大的笑容微斂,顧不得害羞,拿開手,有些緊張:“什麼時候?” 改作業的時候? 或者……寫論文? 不然就是…… 還沒等她把所有的可能*想一遍,紀言信回答:“剛洗完澡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