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有一個習慣,當晨光初露時,他一手持帖,一手持長鋒,飽蘸面盆中洗過臉的水,躬身懸臂,在水泥地或大青磚上,輕重疾徐,收放藏露,運化得遊刃有餘。
筆畫的長短大小,力度的往收藏露,結體的正欹朽生,行氣的筆斷意連,佈局的破立相宜,筆墨的濃淡枯濕,猶如跳動的音樂音符。
與崑曲的唱度和園林的營築一樣,御窯金磚的製作,是一門處理虛實藏露、曲直繁簡之矛盾關係的水火相濟的藝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