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！生活——你這個老妖婆，你吹毛求疵，喜歡叫喊，聲音嘶啞地説些惡毒的話，把小夥子的善良推到一邊，並擾亂他那沉重的思想！你用粗暴的吵架來消除心中那憂傷的聲響！可你消除的不只一種聲音——你還消除了古斯里琴的琴聲，消除了許多歌曲，他們是那個聲音的回聲，你踐踏了上帝創造的所有花兒，它們能穿透悲傷而飛行！滾吧！生活——你這個老妖婆！我逍遙自在在雲空，讓自由的靈魂自由飛行，還有那永恆的、不受約束的歌聲！
雨滴不再噼裏*啦喧嚷，雨水從樹葉悄悄往下流淌，樹林輕輕、悄悄地沙沙作響，布穀鳥在遠處聲聲叫喚。月亮透過雲*把我凝望，就像噙滿了眼淚汪汪；我坐在槭樹下回想，回想那逝去的時光。不知道在那些年份，我的靈魂是否純潔？但許多事情我已不再輕信，我沒有建下什麼功業。而今我已開始懂得欺騙，*險，以及惡，於是許多光明的思想突然被帶走，一個接一個。我就這樣回想我逝去的時光，回憶那時我的善良；而在高大槭樹的樹葉間，夜鶯在我的上方歌唱。它唱得如此温柔，又如此*盈溢，它似乎在對我開言：“開心吧，不要枉自抱怨——那時光又會回還！”
我的卧室空寂寂。我獨自坐在壁爐旁，燭光早已熄滅，但我無法入眠。模糊的*影遊走在牆壁、地毯、畫像上，環顧四周，書和信到處堆滿地板。書和信啊！年輕的筆很久以前是否把你們探訪？灰*的眼睛是否好玩地把你們瀏覽？夜仿若一塊沉重的織物，在我上空慢慢浮蕩，孤零零的枯坐十分憂傷。我的卧室空寂寂！看着枯萎的花兒，我暗自思量：“清晨即將來臨，黑夜的憂傷就要逝去！”夜疾馳而去，歡樂的陽光嬉戲在窗户上，清晨降臨了，但夜的憂傷沒有消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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