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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疾痛的故事》經典語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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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還應具有智慧,以特殊的方式認可患者的痛苦,……在我看來,這是醫生和患者共同的道德核心。這種共同美德,不是費用/受益恆等,或者經濟實力能夠獲得的。所以,把醫生-患者的關係商品化為金錢交易,就無法解釋醫生-患者關係的這一方面。寧可説,這是醫生和患者給對方的禮物。

《疾痛的故事》經典語錄

醫生對患者和家屬的解釋模式的忽視,可能標誌着對患者的不尊重,也可能表示對非主流觀念的傲慢,不把心理學看作是與醫療相關的一個方面。這種明顯的輕視會阻礙醫患關係,還會損害醫療服務的溝通基礎。

疾痛問題,作為人類的苦難經驗向病人和相關的社會羣體提出了兩個基本問題:為什麼偏偏是我?(挫折和困惑的問題)我們能做些什麼?(處理和控制的問題)從本質上説,幾乎所有文化的治癒觀,比如宗教和道德的治癒觀,都是將病人和他們周圍的人引向對挫折和困惑問題的關注,而現代生物醫學的狹窄視野卻迴避苦難的這方面問題,一如它只醫疾病,不聞疾痛。於是,作為對病人及其相關人羣的挫折的迴應,臨牀醫生們只好努力地超越生物醫學的限制,引進其他的理論模型,擴充他們的*框架——比如,生物-心理-社會醫學,或者與身心相關的醫學模式——抑或,他們也同他們的患者一樣,採取某種共通的道德觀點,或者某種宗教觀念來應對這方面的問題。

醫療幾乎總是使你捲入糾纏不清的關係中,一個個*之網中,一個豐盛而*辣的人*大雜燴,其中包括我們作為醫治者的恐懼、渴望和需要。這是深層情感和人的行為的混亂世界。像我們這樣的知識分子,把文本模式當作人類行為的模式,把疾痛當作理論來談論,還比較自在。不錯,理論對疾痛來説是關鍵,然而,疾痛是疼痛、失血、心律不齊、難以表達的恐懼、驚慌、徹底的驚駭。它接近行動,不只是思想。

疑病症患者持續的恐懼並非基於幻想的確定*,而是基於持久懷疑的深深不確定*。他既不能確信自己,也不能確信疾病不存在的臨牀診斷。

症狀的第一層意義隱含着社會公認的關於身體和自我、兩者彼此關係的知識,以及它們與我們私密生活關係的認識。

格雷格里·貝特森關於社會關係的雙重束縛理論,描述醫護人員對重症病人提出的相互衝突的要求:首先要*,不要消極和依賴,要積極參與你的治療;但是,當你的病情惡化時,就要順從地把自己交給我們,我們則會因為你所做的或沒能做到的事,而怪罪你加重了你自己的病情。這種雙重束縛可以誤導患者,使他們產生負罪感。這種做法干擾了有效的醫療措施,長此以往,還會使患者和他們的家人心灰意懶,因而導致久治不愈,遙遙無期。

毋庸贅言,在現代美國中產階級中,很大一部分婦女生活在各種壓力下。一方面,社會文化期待她們發揮個人的潛力。在表層上,這常常意味着她們應該有自己的事業,或至少有份家庭以外的工作;在更深的個人層面上,這一社會觀念必定要求人們去追求真實的自我意識,以及它的表現(所謂的自我實現)。近幾十年來,美國文化中,這意見被強調為個人道德的核心要求。這一期待也是消費社會裏流行的商業理念的基礎,但如果把它看作是電視廣告的虛構故事,那就錯了。這是社會極力向兒童傳播的文化要旨--它引導他們的內心發展,影響他們內在世界的變化。對成年人,它指導他們對自己和別人的身份地位的評價:“盡你所能,不枉此生。”這成了我們每個人內在化了的信條,並不知不覺地把它運用於自己的周圍環境,以致

弗洛伊德的巨大貢獻就在於,他使醫學界認可了用患者的履歷和人際關係的背景來解讀疾病,承認這是醫護工作者的正當技巧之一。在弗洛伊德和他的追隨者們看來,要完全地詮釋疾痛的來龍去脈、前因後果,發生在廚房裏、辦公室裏和學校裏的事,也都不是不能被忽視的。……(醫務工作者們)要建立一種新的普通醫護語言,它能夠解讀疾痛與深層個人隱私的聯繫。健康*人員的任務不在於大肆搜尋患者內心深處的祕密,而在於幫助慢*病患者和他們周圍的人,與他們一起面對疾痛現實——也就是接受、控制和改變這些出現在他們生活中和治療中的個人問題和意義。我認為,這其實是所謂賦予患者力量的實質。

我想起我在處理我生活中的重大問題時,總是先逃跑,然後,在精力耗盡之後,再去思考它們。現在不逃跑了,我無法逃避它;我不能避開我正在死去的感覺。你知道,有這樣一種感覺,一種明確的內在感覺:一切正在逐漸衰退,越來越脆弱;活力、元氣之類正在失去。

診斷系統的目的是要通過公認的模式引導疾病的治療。這並不意味着它是各種類型的個人的完美代表,或者是處理他們生活問題的指導。

生物學醫生也知道,他們助長了疑病症問題,因為他們所受的教育使他們表現得似乎永遠不可能完全否認,患者的症狀是隱藏的生物*病變引起的。沒完沒了地懷疑檢查和檢驗是否徹底,是否需要下一個,是醫生作為醫學偵探的職業懷疑主義的一部分。因此,疑病症患者的懷疑恰恰是醫生的懷疑的補充。醫生心裏明白,儘管試圖説服疑病症患者接受否定的結論,他們自己卻從未完全確定患者沒有疾病。